上前,韩坤眼珠子乱转。
刘端在他耳边一阵低语,听得韩坤心头颤动,忙道:“她身边有人护着。”
“她有人,本王也有人。
等着吧,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刘端下定了决心,一个不懂事的人,非要把案子捅出去,得让她付出代价。
椒房殿中刘徽收到消息说周五和韩坤和离了,“怎么回事?”
一眼扫过旁边的卫子夫,连翘不敢不老实的答道:“是安和公主。”
一听刘适的名字,刘徽愣住了,卫子夫也差不多的反应,怎么回事?
“安和公主将人狠打了一顿,把人按在水里,扬言不写和离书就把人杀了。
韩坤求生,不得不听从公主吩咐写下和离书和断亲书。”
连翘赶紧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明。
刘徽在心里给刘适竖起大拇指,这事干得漂亮。
但凡不是因刘彻有言在先,刘徽早出手了。
能让人在外头闹成那样?
别人怕胶西王刘端,刘徽需要怕吗?
可是刘彻有言在先,刘徽不得不让周五自行解决。
然刘彻不帮着周五,便等于是在告诉全天下的人,他站在周五的对立面。
朝堂上的臣子都是见风使舵的人,谁敢帮周五和离。
刘适别的事不管如何,今日这回事,干得漂亮极了。
思及于此,刘徽问:“有人看见阿适伤人吗?”
听得连翘忙道:“不曾。
人是进了周中尉的府上安和公主才让人打的。”
压根不可能有人看得见。
这话卫子夫在旁边不由望向刘徽问:“会不会牵连到你的身上?”
刘适是卫子夫早承认了管不了的孩子,她也放弃去管。
刘徽在刘适给刘彻送女人开始,也不再管刘适。
虽然如此,刘适依然不管不顾。
“父皇早知道我管不了阿适,而且,父皇自己不管的事,阿适做的事比起胶西王来差得远了,父皇要如何责罚?”
刘徽目光幽深而道。
和刘端比起来,刘适干的事算事儿?
刘适出头也不是胡乱出头的。
她知道是刘彻有意压着刘徽,连待她身边的人都得要老实,借一个周五警醒所有让刘徽提拔起来的人,都应该牢记一点,他是真正主宰他们生死的人。
和刘徽有任何关系的人,如果敢动手脚,刘彻会毫不犹豫的借刀杀人。
连刘徽都不得不老实听话,试问谁敢不老实。
刘彻和刘徽是父女,但也是君臣。
为臣者任何时候都最忌惮忘本。
失了为臣的本分。
刘徽知道刘彻不让她出手的事,她不可以插手,何况此事刘彻再三叮嘱。
但除了刘徽外的人,他们谁要是管这事,如刘适,诚然打了人,闹不出人命,刘彻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全然不会当回事。
卫子夫只要确定刘适做的事归不到刘徽的头上,便暗松一口气,不再多言。
“安和公主如果进宫,让她回她的公主府待着吧。”
卫子夫直截了当的朝一旁的人吩咐,那意思是不想见刘适。
刘徽也一愣。
卫子夫无意解释,刘徽也是不好问的。
刘适回宫第一时间去拜见刘彻,刘彻倒是见了她,一照面问:“帮你二姐?”
“父皇说的哪里话,二姐哪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儿臣不过是觉得堂堂的朝廷命官让人逼上门闹,引得无数百姓围观,有失朝廷的颜面,也想为父皇分分忧。
父皇若认为儿臣所为不妥,儿臣以后不再多管闲事就是。”
刘适垂温和开口。
刘彻不屑的道:“也罢。
下去吧。”
刘适应着一声是。
乖乖的退出去。
周五的事是刘彻和刘徽的博弈,刘适卷入其中,刘彻是怎么看待刘适?或许可以当成一个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