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作为旁观者的刘允心有余悸,刘据便不雪上加霜了!
刘允定不可能是来问他如何把进谏的人拦下,刘徽都不出这个手,别人也不可能出手。
“娘亲为何能那样耐心的听他们一个个的谏言?明明娘亲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更不乐意。”
刘允确定刘徽一点都不想让人进谏,巴不得那么些人可以离她远远的,一句话都别说的啊!
理想很丰满,现实是刘徽一回回耐心的听着他们说话,更不反驳。
刘据低头笑了,“因为她当真有错。
以身犯险,你娘亲错了就不得不听人教训,还得认一句服。”
刘允小声的道:“可是那天在祖祖面前娘亲都不认错,跟祖祖争论。”
没错啊,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刘允不明白。
“因在意你的人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你做一些伤害你的事,但是那些和你非亲非故的人还能希望你能保重,很是难得。
你娘亲得人心,她在,让人心安。
天下人中,希望她无恙平安的人很多,她明白这个道理。
能够和你祖祖论论是不服气,没有跟那些人论,因她知道她做下的那些事确实不妥当。
知他们真心。”
刘据给予刘允想要的答案,虽然他也不确定刘允是否懂。
想了想,刘据道:“能纳天下言,你娘亲的气度胸襟你也要学。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此话引得刘允瞪大了眼睛,重重点头道:“娘亲也说过,一家之言难免偏颇,要多听多看,或许能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据抚过刘允的头道:“正是此理。
你娘亲懂得好坏,和你祖祖是赌气。
不过你以后也要小心些,不许乱来。
谁告诉你上天入地是好事?你的性命不重要吗?”
得了,这就让自家的舅舅教训起来了。
刘允态度端正的道:“我错了,再也不敢。”
刘据揉了揉刘允的头道:“我们阿允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的知道,满天下的人有好有坏,话不能尽信于一人,又不可不信。
其中的分寸你如今不懂得把握,便多看多听。”
重重的点头,刘允表示一定会做到。
刘允接下来的时间,更多在于观察,听人说话,观人做事。
改税法的事引起轩然大波,大多数的人是不同意做这件事的,刘彻下定决心,况且此事那是利于大汉,利于千秋万世的大事,刘彻更希望由他开始。
因而刘徽又一次被推出来了。
刘彻要改税法,让三省六部的官员各抒己见,表意见的人更要拿出方案,把事情落实,不许他们乱来。
刘徽那儿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样板,如何下手,怎么来征收,重点在于落实。
“那就先从长安开始好了,京兆府尹负责如何?”
乍然一听刘徽点名让京兆府尹先出面办事,有人想点头的,突然一顿想起来了,不对啊,那京兆府尹是谁?
卫禧!
大将军和平阳长公主之女,刘徽的表妹,那不是一般人。
重点是,这位是个硬骨头,别看人年轻,她能干事。
科举舞弊事里要不是她早早现,怕是要出大事。
税地的事,如何将长安附近的田地全部重新测量登记入册,那就是要开始按地征税!
不行,事情得拖,能怎么拖就怎么拖。
不同意卫禧出面办事,刘徽问理由,那些人都给了理由,卫禧太年轻。
“再年轻能比得上本宫十三岁去的朔方城,开垦田地,对付匈奴?而且,连百越的田地如何丈量登记入册她都做得好,有先例在,年轻又如何?”
刘徽能是随便提人的主儿吗?她提来定是因为人可以,卫禧要战绩有,要功劳也有。
年轻不合适作为理由,谁人听来能当回事的?
刘徽当年帮刘彻的时候个个都欺负她小,不拿她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