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后眼中闪过冷意,瞧,有些事情是改了,也有好些事情没有改。
让她瞧一瞧,到最后这把火会烧到哪里。
公孙贺一家当即被下狱。
刘彻生平最不能容的正是巫蛊之术。
现后的刘彻一查到底。
查,可不得添把火才是吗?
与之而来牵扯入其中的有着各世家贵族。
本来在看卫家戏的人突然现火烧到自家头上来了,当时就慌了。
慌乱也来不及了,牵扯上巫蛊之术的人全让刘彻下令下狱,此事又是刘屈氂亲自来办的。
一个中书省的中书令,就这样借巫蛊之事,把平日里和他不对付的人都捉了起来。
真真假假,反正到最后已经没有人顾得上。
三省六部的官员们,尚书如陈荷、崔询、沈璧都被卷入巫蛊之术,都是在他们的家中找到巫蛊所用的人偶。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位低的官员更无人能够逃得了。
眼看涉及的人越来越多,这都查到东宫头上!
刘据看着人从东宫搜出所谓的人偶,眼中尽是冷意道:“如此构陷于人,这就是你中书令的手笔?”
刘屈氂亲自来的一趟,对上刘据道:“太子如此不敬于陛下,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据知道其中的原由,刘彻默许刘屈氂利用巫蛊之术把朝堂上的人全都捉起来,杀与不杀尽都在刘彻的一念之间,如今再到他的头上,那是要如何?
“请太子随臣走一趟。”
刘屈氂得意的抬起头,希望刘据能够配合。
“报,中书令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兵马,不知是哪路兵马。”
此时,门外有人来报,报得刘屈氂一愣,“谁能私下调动兵马?”
此问不虚,这可是皇宫大院之内,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调动兵马?
“自然是有不用兵符也能调动兵马的人。”
一道女声传来,待看到行来的人时,刘屈氂都傻眼了,刘据何尝不是。
卫禧一身黑衣缓缓行来,朝刘据作一揖,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一剑取下刘屈氂的项上人头。
血溅四射,刘屈氂身异处。
卫禧扫视全场道:“凡有不敬者,他就是下场。”
在卫禧身后的黑衣兵马们不约而同的亮出箭来,朝的正是刘屈氂所领兵马所在的方向。
刘据心头直跳,刘屈氂的兵马吓得赶紧放下刀剑,不敢轻举妄动。
“禧儿。”
卫禧一看人老实了,一个挥手让人都上来,把那些闯入东宫的人全部拿下。
所谓的巫蛊之物,一把火烧了。
刘据唤一声。
卫禧朝刘据再作一揖道:“阿姐吩咐,太子好好的待在东宫。”
此话等同于回答刘据心中的疑惑,没错,她能出现在这儿是刘徽的功劳。
卫禧领兵出现在东宫,还领着兵马,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舅舅和表哥?”
刘据不得不问,他不蠢,立刻明白刘徽在干什么。
可是刘徽干了,另外的两个人?
“长公主行事和我爹,冠军侯,太子都没有关系。”
卫禧面容平静的丢下此话,拿起刘屈氂的人头便往外走去。
刘据大惊,捏了拳头唤道:“禧儿,不可。”
卫禧不一言,仅仅是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她的耳朵听不见刘据的话。
而此时的宫门之外,黑暗之中,一身红衣的刘徽一步一步的踏入未央宫前,在她的身后跟随的是黑衣将士,刘徽之侧是刘允,刘允虽然有些紧张,还是紧跟上刘徽的脚步。
宫外,哪怕是平阳长公主府上也由重兵把守,陈荷入府朝卫青道:“长公主有令,请大将军和平阳长公主安居于府上。”
安居,那是让卫青和平阳长公主安居吗?不,分明是囚禁。
卫青的脸色十分不好,平阳长公主似有所觉的问:“阿徽是要谋反?阿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