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地摇晃着,欢呼道:“多谢义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卫恕意看向自家儿子,责怪道:“弃疾,快下来,莫要累到你义父!”
徐子建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辛娘子!
好些年没见这小家伙了,正好跟他亲近亲近!”
想到辛弃疾已经到了启蒙的年纪,徐子建突然说道:“辛娘子,这小家伙,你打算让他去哪里读书?”
卫恕意抬头看向玉清观西边的方向,缓缓开口说道:
“五里外城西的朱秀才开了一间启蒙的书孰,我打算让弃疾去那边上学!”
徐子建点了点头提议道,“这样吧,回头我安排人,在这边开一家公明分院,省得弃疾来回跑!”
辛弃疾突然歪着头,问道:“义父,姐姐怎么还没来?”
徐子建也有些奇怪,照理来说明兰比自己更快进入玉清观,应该先到了这个偏殿才对。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暗自思忖,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徐子对卫恕意母子说道:“你们几个在此处等我,我去附近偏殿找找明兰!”
话说明兰从王大娘子那边请了假后,便来到放置卫小娘牌位的偏殿。
她将身边的丫鬟打了出去,打算将牌位先擦拭一遍,再去见自己的生母。
做戏要做全套,省得被人怀疑!
只可惜,当明兰拿手帕将牌位擦拭好,正准备离开去见卫小娘时,却被尾随而来的齐衡给堵住了。
齐衡自从在马球会听说明兰要去玉清观后,一路追到盛家人歇脚之处。
他如今将明兰堵在玉清观偏殿内,眼中满是炽热与急切:“你这个小骗子,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讲?”
“小公爷,你这是干什么?快快出去!
男女独处,你这是要毁我名节!”
明兰后退半步,脸色煞白,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小公爷却步步紧逼,丝毫未在意此举会给明兰带来的后果:“你若是没有话讲,何必送我东西?我们……”
明兰心中又急又气,他着急去见生母卫小娘和弟弟,面对齐衡的围追堵截却不敢大声声张。
若是事情暴露了,盛家的名声受损不说,还要错过一次见生母的机会。
齐衡见明兰让自己走,反倒是更激了,几乎失去了理智:“我什么都不怕!
我就是想见你!”
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小公爷,明兰心中满是苦涩。
她深知,自己不过是个闺阁女子,一旦陷入这场感情风波,后果不堪设想。
被逼无奈的明兰只好宽言劝说:
“小公爷,你身为男子,不明白做女子的苦处。
我们哪能如男子般轻易付出代价?稍有不慎,便是身败名裂!”
“女子与男子不同!
男人朝三暮四是风流韵事,可女子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就像顾二叔,他从前浪荡,如今浪子回头仍能建功立业。”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焦急,继续说道:“你我如今这般独处,要是传出去,众口铄金,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
我大姐姐在公爵府婆家再也抬不起头,四姐姐、五姐姐的婚事也会受影响。
说不得,我家父兄还要被御史责问家教不严,断送前程!”
即便对小公爷有情,明兰也只能将这份心意深埋心底。
在盛家,她既没有事事呵护自己的大娘子,也没有善于谋划的林小娘,日子本就艰难。
更何况,汴京城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小公爷,她根本没有任性的资本。
齐衡见明兰不信,急得红了眼眶,对着虚空誓:“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
我对着母亲的神主牌位誓,若今日事,我立刻回禀父母,迎你入门!”
明兰以为他要娶自己做妾,语气坚定地拒绝道:“小公爷,我在母亲牌位前过誓,此生宁为农村妇,不做侯门妾!
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