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帕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反驳。
就在这时,文炎敬回来了,见状忙上前拦住:“娘,您这是做什么?娘子刚嫁过来,还不习惯,您别这么对她。”
“我教训我家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
刁氏瞪着文炎敬,“你就是被她迷昏了头!
一个庶女,还敢跟我摆架子?”
文炎敬无奈,只能拉着墨兰回了房。
看着墨兰通红的眼睛,他叹了口气:“娘子,委屈你了。
等我回头外放,咱们就搬出去住,到时候就好了。”
墨兰靠在文炎敬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原以为嫁了进士就能扬眉吐气,没想到却是这般光景。
她想起明兰即将嫁入侯府,就连如兰那丫头也嫁了五品官,心里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却也只能认命。
五月初,如兰出嫁的日子到了。
沈括送来的聘礼足足装了二十辆马车,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千亩良田的地契,甚至连汴京城里一套四进的宅子都算在了聘礼里,总价值不下十万贯,比顾廷烨送的聘礼也差不了多少。
盛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王大娘子穿着一身大红的褙子,忙前忙后地指挥着下人,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看到沈括穿着一身红色的官服来接亲,她连忙拉着如兰走过去,把如兰的手交到沈括手里:“五姑爷,我家如兰性子直,有时候有点笨,你以后可得多让着她点。”
沈括握着如兰的手,温声道:“岳母放心,我定会好好待如兰,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如兰穿着一身华丽的绿色嫁衣,脸上满是羞涩,偷偷看了眼沈括,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盛宏站在一旁,看着沈括稳重的模样,心里也十分满意,拍了拍沈括的肩膀:“贤婿,你是徐枢相的弟子,又是二甲进士,前途不可限量。
以后好好待如兰,夫妻相敬如宾。”
沈括躬身行礼:“岳父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送嫁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盛府,引得街上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
而远在城外农庄里的林噙霜,听说了墨兰和如兰的婚事,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头也有些散乱,站在农庄的土坡上,指着盛府的方向破口大骂:“盛宏!
你这个没良心的!
墨兰是你亲生女儿,你却让她嫁个穷酸进士!
如兰那个蠢货,凭什么嫁五品官!
还有明兰那个小贱人,居然能嫁侯府!
你不公!
你偏心!”
她骂得声嘶力竭,引来不少庄户围观。
管事嬷嬷见状,忙带着几个婆子上前,将林噙霜捆了起来:“林娘子,您别再闹了!
老爷早就吩咐过,您若是再敢咒骂府里,就好好教训您一顿!”
林噙霜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却被婆子们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二十大板。
她疼得惨叫连连,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
看着远处盛府的方向,她心里满是不甘和怨恨,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家的姑娘们一个个嫁得风光,而自己却只能在这偏僻的农庄里苟延残喘。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
明兰出嫁的前一晚,寿安堂里烛火摇曳,熏香袅袅,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盛老太太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账册,明兰趴在老太太的腿上,看着账册上密密麻麻的字,轻声道:“祖母,您别再算了,这些嫁妆已经够多了。”
老太太放下账册,摸了摸明兰的头,眼里满是疼爱:“傻孩子,女孩子家的嫁妆,多一分就多一分底气。
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田产,在城外有五百亩,每年能收不少租子;还有汴京城里的三家商铺,都是赚钱的买卖;这几间宅子,你可以自己住,也可以租出去。”
明兰看着老太太手里的地契和房契,心里又暖又酸:“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