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是让云绮顶着关了一夜禁闭的憔悴模样出去,她好不容易挽回的贤良名声岂不是又要跟着完了。
与此同时,奉命来传讯的丫鬟已到了藏书阁,将萧兰淑要关她七日的吩咐怯生生说给了云绮听。
只见云绮正慵懒地斜倚在圈椅上,指尖绕着一缕垂落的发丝轻轻打转。
听到萧兰淑要关她禁闭七日,她眼尾微挑,唇畔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几乎没有犹豫就应了句:“好啊。”
她不着急。
萧兰淑真要把她关七天,总会有人比她更急。
谁料传讯的丫鬟前脚刚说完,后脚就有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
“大小姐,夫人传话让您即刻去竹影轩沐浴更衣,太子殿下遣了人来请您共进午膳,东宫马车已经侯在侯府正门前了!”
云绮闻言挑眉,没想到这转折来得比她想象中更快。
她忽然往椅背上一靠,眼尾似笑非笑地扬起:“娘亲当我是什么?说关就关,说放就放。若是我这会儿忽然不想出去了呢。”
看到大小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传话的丫鬟和小厮却是哭丧着脸。
他们这些下人夹在中间可真难做。
大小姐本就因禁闭之事窝着气,如今又忽而说关七天、忽而又要放人,大小姐哪是能随意任人摆布的性子?
云绮瞥见眼前丫鬟小厮惨白的脸色,也懒得计较了。
太子她自然是要见的,真要不出去,为难的只会是这些底下人。
这才悠悠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
*
东宫的马车在侯府外等了近一个时辰,侍从才见云绮不紧不慢地踏出侯府的门,不敢怠慢地迎上前去。
云绮本不知道楚临要与她在何处共进午膳,但这一路越走越熟悉,直到车轮在聚贤楼外的垂杨下停定。
许是因太子驾临,往日里乱哄哄挤满挑夫轿帘的长街被清了场,连沿街叫卖的糖画摊子都不见了踪影。
这平日里生意鼎沸的聚贤楼,此刻也十分幽静,门外立着两排佩刀侍卫看守,显然今日已被太子包下。
云绮在随从指引下踏入楼内,只见偌大堂内果然空无一人,连平日里穿梭的店小二都换作了侍卫。
她踩着地上的红毡走向花厅,一眼便望见座中那道赭黄织金锦袍的身影。袍身以金线细密绣制,冠顶东珠在日光下泛着温润光晕。
楚临一看见她,面上便扬起温和笑意,朝她招手:“云姑娘,这里。”
平心而论,楚临虽生得剑眉星目、贵气天成,言行却无半分储君倨傲。云绮过去规规矩矩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