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民年近五十,头发花白了大半,看到秦征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秦县长!您没事,太好了!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啊?整个县城都乱套了!”
秦征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恐惧,茫然,无助。
在失去了上级指令和社会秩序后,这些平日里运转着庞大行政机器的螺丝钉,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向。
他内心的天平瞬间倾斜。
赌了!
“去县长办公室说。”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分量。
众人一愣。
刘安民的官僚本能立刻让他变了脸色:“秦县长,这不合规矩吧?我知道情况紧急,但进县长办公室……没跟市里请示,事后这个责任……”
秦征冷冷的看着他。
“刘主任,市里的电话打不通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你现在就开车去市里汇报,赌路上不被感染,赌市里还有人听你汇报。就算你赌赢了,等命令下来,安合县三十万人的骨头都凉了。”
“第二,听我的。”
秦征顿了顿,每个字都砸在刘安民心上。
“出了事,我一个人扛。”
“稳住了,这份天大的功劳,在座的人人有份。”
责任和功劳。
刘安民怕了一辈子,也盼了一辈子。
他张了张嘴,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看着秦征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
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一直被边缘化的年轻副县长,已经不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人了。
犹豫了不过三秒。
刘安民重重的一咬牙,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好!秦县长,我们都听您的!”
秦征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样,整洁的办公桌,高大的书柜,墙上挂着安合县的行政地图。
这里,是安合县的权力中枢。
刘安民看着空荡荡的县长座椅,对着秦征郑重的说道:“秦县长,情况紧急,您是咱们县唯一还在岗的领导,给个章程吧!”
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