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激动。
“快!立刻让大娘子到寿安堂来!一刻都不许耽搁!”
此时,王若弗正在葳蕤轩内,面色阴沉的盯着如兰学习女红。
这位五姑娘不喜欢读书写字,更不喜欢女红。
她撅着嘴,拧着眉头,手里的绣绷歪歪斜斜,针脚走得更是乱七八糟。
“你这绣的是牡丹我看倒像团破抹布!”
“都十二三岁的大姑娘了,连朵像样的都绣不出来!”
“我怎么就没生半点脑子在你身上!”王若弗气得直拍案几。
如兰委屈的眨着杏眼,小声嘟囔道:“本来就不喜欢嘛,每天读书写字已经够烦了,还要学这个,烦都烦死了。”
王若弗听到这话,更是气得太阳穴直跳。
“你看看明兰,比你还小两岁,绣活却比你好十倍!更别提林栖阁那狐媚贱人的孩子!”
“将来议亲时,你拿什么见人难道就凭你这双只会打锤丸,抖蛐蛐的手”
如兰深吸一口气,丢下绣绷,梗着脖子道:“我可是正室嫡女,哪是她们那些庶女可比的。”
“将来议亲,自然有父亲母亲做主,何必学这些劳什子。”
王若弗被她这话气得眼前直发黑,正准备继续训斥时,只见刘妈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大娘子,主君请您立刻去寿安堂一趟。”
“瞧主君的模样,怕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
如兰闻言,眼睛一亮,趁机就要溜走,却被王若弗一把拽住。
“你给我继续绣!绣不完今晚别想吃饭!”
说罢,她匆匆理了理衣襟,快步往外走去,嘴里还不停嘀咕。
“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急事,总说我脾气急躁,我瞧官人现在也不遑多让。”
林栖阁那边,听闻盛纮模样慌张,直奔寿安堂,还火急火燎的叫王若弗过去。
林噙霜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当即遣几名心腹女使,守在寿安堂附近,悄悄打听消息。
寿安堂内,檀香袅袅。
老太太正陪着明兰读书,祖孙二人眼角带笑,时不时低声讨论,周遭一片祥和。
就在这时,盛纮急匆匆的进来,官帽都歪了几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明兰见状,立即合上书卷,规规矩矩的起身行礼,轻唤道:“爹爹。”
余光中瞥见盛纮的神色有些不同寻常,她又乖巧道:“祖母,孙女先告退了。”
老太太微微颔首,明兰当即带着小桃悄声退下。
不多时,王若弗也带着刘妈妈匆匆赶来。
对老太太草草行完礼后,正当她满脸困惑的准备在一侧椅子上坐下时。
只见盛纮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母亲,出大事儿了!”
“今日朝会上,官家……官家当众宣布,晗哥儿竟是他流落在外多年的皇子!”
“现已着大宗正司去查明,不日便要录入玉牒,认祖归宗!”
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闷响。
王若弗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重重跌坐在地上。
“大娘子!”刘妈妈惊呼一声,慌忙上前搀扶。
却见王若弗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瞪大眼睛怔怔望着盛纮,“官人你说什么!”
盛纮见她这副模样,不由轻叹一声,上前与刘妈妈将她一道搀回椅子上坐稳。
“这是祖宗保佑咱家啊,谁能想到,华儿竟有这样的造化。”
“我今日得知此事时,惊的险些在御前失仪,难怪去岁官家留我在宫内闲话家常,还召华儿进宫面圣,官家与皇后,当真是处心积虑啊!”
听到这里,王若弗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颤着声音道:“官人,我家华儿……将来岂不是要当皇后了!”
“我的天爷啊,这是多大的荣耀啊!我做梦都不敢这般想过!”
一旁的老太太神色从容,慢条斯理的转动着佛珠,唇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官家年逾五十,得上天垂怜才认回晗哥儿,华儿只要谨守本分,将来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