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蒋书记在这里给自己翻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陈年旧事干什么?
其实,蒋志松早就气得把他那个大舅子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他骂皮贵山猪脑子、没脑子。
他骂皮贵山狗胆包天,让皮贵山自己屙的屎自己去擦屁股。
人家纪委愿意把皮贵山移交给检察院就移交给检察院,他蒋志松反正没有办法可使。
可是说归说,做归做。
蒋志松面对梨花带雨泪眼婆娑的小娇妻,他敢不管大舅子的事儿吗?
他还是涎着一张厚脸皮,跑到市纪委分管副书记和处室主任那里,给大舅哥运作。
虽然蒋志松是现任市委书记姜怀远的前秘书,纪委的人不得不给蒋志松一个面子。
怎奈,人家绥远种子公司的业务代表手里掌握着皮贵山贪污的铁证。
纪委副书记和处室主任的意见一致,都是主张让皮贵山把贪污人家绥远种子公司的种子款如数退赔给人家,取得人家谅解并保证不再上告。
而且要免除皮贵山职务,调离县种子公司。
蒋志松在体制内混了二十多年,他怎么不知道其中的诀窍?
绥远种子公司距离边东省十万八千里,它的业务代表在莆贤人生地不熟,怎么能够掌握这么详细的信息?
甚至包括县种子公司的支出凭证、支出账目都给拍摄了照片?
一定是有内鬼或者某种强大势力介入其中。
蒋志松先是追问大舅子是不是和公司会计有矛盾,会计故意把这么重要的凭证证据透露给了绥远种子公司的业务员?
“不可能,公司会计绝对不可能出卖我!”
蒋志松没有想到大舅子听到自己的问话,反应竟是如此强烈。
不仅脸红脖子粗,而且还愤怒地从沙站立起来。
“你给我坐下!
你嚷嚷什么?踩着你尾巴了?
你给我交代,锁在铁皮柜里的账本,怎么能够让人给拍摄了照片?”
“反正不是会计出卖的我!”
皮贵山心里不服,虽然按照蒋志松说的,重新坐回了沙上,嘴里还是嘀嘀咕咕地反驳了一句。
经过再三审问,蒋志松才知道,自己这个大舅子和他单位女会计早就有了一腿,俩人背着自己配偶没少睡在一起。
大舅子贪墨的钱财,有相当一部分都进了女会计的裤兜。
俩人属于一条线上的蚂蚱,确实女会计不会出卖大舅哥。
分析来分析去,蒋志松最后认定问题出在了秦逸飞身上。
常务副县长秦太行带着公安局和检察院的人,强行把秦太迟从打假办尤洪贵手里给解救出来,曾经在信陵官场轰动一时。
一个副县长为了自己堂哥,竟敢硬杠市委副书记,吃瓜群众纷纷称赞秦太行了不起。
只有像蒋志松这样层级的干部,才感到其中的蹊跷。
以强势霸道闻名的市委副书记赵家瑞,破天荒没有替外甥尤洪贵出头。
任由一个副县长欺负羞辱他外甥,竟然连屁都没有敢放一个。
这太不符合常理。
蒋志松知道,公安局和检察院的人跟随秦太行去打假办捞人,都是县委书记马志远点了头的。
蒋志松和马志远在同一个班子里工作了接近十年,他知道马志远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
能让马书记这样性格的人不惜得罪市委副书记赵家瑞,直接动用司法力量,那个神秘的背后力量到底要强大到什么程度?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像蒋志松这样在官场混迹二十几年的老油条,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不管是不是秦逸飞背后那个神秘力量出手教训自己这个大舅子。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
,自己向秦逸飞低个头认个错,对自己总没有坏处。
蒋志松还多一个心眼儿。
他知道索宝驹贩卖棉花了横财,却不知道索耀东给巩宝昌送了多少钱,竟让这个老狐狸在调离公安局局长之前,向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