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台去找急救药箱。”
虽然章湘渝没少跑高,也没少在高公路服务区休息。
她在服务区吃过饭、喝过水、加过油、上过卫生间。
可是她没有在服务区受过伤,不知道服务区竟然还有急救药箱,更不知道到急救药箱在哪里放着,找谁领取。
“我说借我单位那辆商务车,偏偏天底下就数你老钟最耿直,说什么‘不愿意扩大影响’,非乘坐你自己这辆专车不可。
腿坐麻了不是?
跑长途还是是乘坐商务车舒服。”
章湘渝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几岁的缘故,说话竟有些絮叨。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们搀扶。
你们这样,好像我就是一个泥娃娃,既不能摔也不能碰似的。
一个成年人,哪里有这么娇贵?”
钟延睦甩脱两个人的搀扶,一瘸一拐地朝休息室走去。
章湘渝和楚天泓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道钟延睦患病以后,是不是变得更加敏感?
好像他不愿意别人把他当作病人照顾,无论什么事情,他都想证明自己和普通健康人一样,并不比他们差。
钟延睦刚刚在休息室椅子上坐下,就看见秦逸飞提着一个急救药箱匆匆跑了回来。
秦逸飞用棉签蘸了碘伏消毒液,十分规范地在伤口涂抹着。
他每次抽出两支棉签,在碘伏消毒液里蘸过之后,总是先从伤口中心涂起。
然后逐渐向外延展,直至涂抹到伤口外缘之后,他就把这两支棉签弃之不用。
然后,他再取两支新棉签,重复上述动作。
他给伤口涂抹了三遍碘伏消毒液之后,才用两个创可贴,把伤口覆盖了起来。
最后才把钟书记卷起的裤管放了下来。
章湘渝现秦逸飞动非常标准,竟和护士教她的办法一样。
章湘渝和大多数人一样,在给伤口涂抹消毒液的时候,总是把蘸了药水的棉签反复在伤口处涂抹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