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盯着姜槐道。
别人怕他姜槐道,自己袁万里不怕,有本事在这里弄死自己,自己绝对不还手。
望着茶叶都不洗,一边喝茶一边嚼茶叶的袁万里,曹毅均感到了莫名的恨意。
曹毅均觉得袁御史这不是在喝茶,这是在吃仇人的肉。
多年锦衣卫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问题,有大问题。
“爽快,真他娘的爽快,好一个驱狼吞虎……”
刘敏宽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大笑一边捶着桌子。
众人不解的望着三边总督,实在想不明白信里写了什么,竟然让三边总督如此开心。
竟能让一向文雅的总督说起了脏话。
“曹毅均!”
“在!”
“带人去延绥,派出探子去河套,时时刻刻关注河套局势,无论大小事,要做到三日一报!”
曹毅均猛地抬起头:“是!”
刘敏宽摊开书信,拿出自己的印章认真的盖在信件里,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封装书信,最后封蜡。
“曹毅均让你们的人,把这送到陛下那里!”
“是!”
虽然现在余令生死未知,但刘敏宽坚信余令一定会成功。
敢于舍身为饵的人,抱着必死之心去做这件事没道理不成功。
刘敏宽是领军之人,他心里很明白。
余令若是活着回来,那就代表他信里所做的一切成功了。
若他回不来他也成功了。
土默特杀了岁赐使者,他们亲自撕毁了隆庆和议,给大明找了一个绝佳的且不失去大义的理由。
余令若真的死了,大明每年能少几万岁赐。
刘敏宽很少佩服人,在今日他竟然佩服余令的豪气。
望着曹毅均离去,刘敏宽喃喃道:
“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姜槐道听着总督在念叨《吴起列传》心里一惊。
他不知道余令这个阉党做了什么,但他觉得一定是做了了不起的大事。
不然也不会让以苛刻严厉著称的总督这么夸赞。
姜槐道低下头,心里的醋意不断的翻腾。
“阉党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