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
‘’你呀!
满脑子都是清风山,今天是啥日子你不知道吗?‘’
王秀梅柔声地说。
‘’啥日子?‘’
李阳疑惑地看着妻子。
‘’今天是腊月十八,是树哥和王娟结婚的大喜日子。
‘’
王秀梅用手指在丈夫的额头点了一下,‘’吃完饭咱们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
‘’哎,这几天只顾着承包青风山的事,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李阳拍了一下脑袋,苦笑着说道。
李阳赶忙扒拉了几口饭,和妻子一起去了李二柱家。
旮旯村的上空飘着般的云朵。
崭新的二层小楼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暖白的光,这是王娟的哥哥从大连运来的建材,为了感谢李树一家特意给他们盖的。
楼前的空地上,大红灯笼从铁艺门廊一路垂到雕花玻璃窗前。
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开,惊起树梢偷吃红枣的灰喜鹊。
院子里支起的八张大圆桌上摆满了糖果
李树笔挺地站在二层小楼前的红地毯上。
藏青色定制西装裁剪利落,肩头平整地撑起挺括的面料,暗纹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白衬衫的袖口一尘不染,珍珠母贝材质的纽扣透着温润柔光。
搭配同色系的斜纹领带。
别着王娟特意挑选的金丝银杏叶胸针,在胸前轻轻晃动。
他下身穿着同西装同料的西裤,裤线笔直如刀削,擦得锃亮的黑皮鞋倒映着头顶上的红灯笼。
后腰别着红绸缠绕的铜钥匙。
那是按村里的习俗准备‘’开门礼‘’的信物,随着他紧张的动作微微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腕间的银色手表是王娟送他的新婚礼物,表面简洁大方,与他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既保留乡村汉子的质朴,又添了几分城市的精致。
‘’树哥!
新娘子的车到村口啦!
‘’李树文气喘吁吁的冲进院子,手里攥着的红绸带还往下掉金粉。
李树扯了扯领带,脸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李树的母亲刘桂兰带着褪色的蓝布围裙,正踮着脚往门框上贴‘’囍‘’字,浆糊顺着他布满老年斑的手往下淌。
八辆崭新的黑色的轿车,贴着囍字鱼贯而入。
车门缓缓打开,王娟身着香槟色拖尾婚纱,头纱上缀满的碎钻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
搀扶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容光焕的王娟母亲徐慧——老人穿着暗红织锦的旗袍,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眼神清明的再也不见往日的恍惚。
迎亲队伍刚刚找到新楼台阶前,圆角突然响起欢快的唢呐声,村里的秧歌队扭着大秧歌冲出来,彩绸翻飞间,几个婶子举着红绸,裹着锄头,镰刀:‘’老规矩!
新媳妇得接农具!
‘’王娟笑着,接过绣了金边的锄头,人群里爆出轰声
‘’等等!
‘’王娟的母亲徐慧突然开口,他从随身的檀木匣子取出个金锁,‘’这是给我孙儿准备的。
‘’说着便要往王娟怀里塞,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善意的调侃。
李树赶忙扶住老人,王娟的指尖轻轻蹭过金锁上的‘’长命百岁‘’,眼眶泛起温热,这分明是母亲病情最重时,总是念叨要留给‘’三儿孩子‘’的物件。
紧接着,徐汇从丝绸手包里掏出个存折:‘’树,这是娟娟的嫁妆,也是妈给你的谢礼。
‘’李树慌忙推辞,却被徐慧握住手:‘’当年要不是你,妈哪有今天?‘’
婚宴设在新楼的露台上,海参鲍鱼与农家炖菜摆满了二十桌,这时,老村长杨富整了整胸前鲜红的绸带,走到新楼前的大红拱门下。
他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父老乡亲们!
今天咱旮旯村可太有面子了!
咱们看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