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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儿子,她的手‘’啪‘’地指向王双喜额头,声音坚尖利的像刀子:‘’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
我以前真当你是个明事理的,才让你搬进来果园养老,合是我看走了眼!
你涂糊的都快成浆糊了!
没有秀梅,你那腿能好利索,怕是早烂成骨头渣子了!
‘’
在秀梅这过几天舒坦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还修什么阴宅?你这个老棺材秧子,我告诉你,等你咽了气,我就让人跟拖死狗似的,把你拖去果园刨个坑埋了,省的浪费地方!
‘’她狠狠剜了王双喜一眼,‘’要是不想在果园待,现在就滚回你的山东老家去,没人留你!
‘’
说来也奇,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双喜,被合花指着鼻子骂的狗血喷头,却像被抽走骨头似的,耷拉着脑袋,一声不敢吭,连眼皮也不敢抬一下。
其实自打王秀梅和李阳结婚搬去果园,家里就常剩王双喜一个人。
王建国和孙金凤天不亮就往厂里跑,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他跟孤单寂寞做伴,日子过的没滋没味。
后来搬去果园,才算有了些活气。
他每天早晚都跟着荷花去散步,话渐渐多了,脸上也添了好些笑容。
果园里侍弄果树、看看鸡鸭,总算寻找了晚年的乐子。
心里头热乎起来,他也曾红着脸跟荷花表露过心思,可荷花只是摆摆手,怕的是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咱们这把年纪了,能凑到一块说说话、解解闷,不就挺好?别折腾那些没用的,让人笑话。
‘’他听了,也只能把那份心思悄悄压在心底。
他这几年从没见过荷花这么大的火,那股子狠劲吓得他心里直打颤。
他最怕的就是荷花从此不理他。
往后连一起散步说伴说话的伴都没了,所以被骂的再难堪,也只敢把话憋在喉咙里,半个字不敢往外蹦。
荷花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在他们爷仨脸上刮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王双喜身上,声音冷的能调冰渣:‘’后你们爷仨要是再敢打秀梅的主意,别管是明里来还是暗里使坏,只要让我老婆子知道……‘’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别说果园待不住,是整个度假村,也没你们仨的立锥之地!
‘’
说完,她就狠狠瞪了王双喜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像钉子似的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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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喜被荷花那冰冷的眼神一刺,顿时打了个寒颤,满堆起笑来:‘’荷花妹子,是我一直糊涂,您别往心里去,消消气。
‘’
一旁的孙金凤本是刁蛮泼辣的性子,在瓶子里说一不二的公公在这老婆子的面前,就像耗子见了猫,心里也不由得怵。
她忽然想起王秀梅的好来——要不是小姑子给母亲买的那种草药,恐怕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了。
这么一想,她更觉得眼下这事做的对不起秀梅,便走上前,拉住荷花的手轻声道:‘’婶婶,是我们不对,是我们一时糊涂了。
‘’
荷花见孙金凤态度诚恳,语气也缓和了些:“知道错就好,一家人就该相互扶持。”
王建国也红着脸低下了头,嗫嚅着说:“婶婶,我们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王双喜也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懊悔,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荷花,那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惶恐,生怕自己这一回真惹恼了她,往后她再也不敢理自己了。
何花扫了眼垂头耷脑的王双喜爷仨,语气缓和却带着分量:‘’知错了,就不算晚,秀梅一个女人家撑着度假村不容易,你们是她的亲人,本该是他的靠山,不是来添乱的。
‘’
她看向王建国:‘’建国,你是兄长,该多帮衬妹妹一把,度假村办好了,家里人脸上都有光。
他又转向孙金凤:‘’金凤,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