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是刺猬?会扎到你?”
薛宴辞挣开路知行的怀抱,起身盘腿坐在床中央。
路知行立刻坐起身,给她披好被子。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房间暖气再足,她的手也是有些凉的。
“宴辞,我不是这个意思。”
路知行解释一句。
“那就接受我的爱,你值得拥有这些。”
薛宴辞说的认真,诚恳。
“我来做饭吧,我做饭还算可以。”
路知行哄哄她,“我们去市买菜,可以吗?”
薛宴辞高兴到立刻掀了被子,光着脚跑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十分钟后,穿着一身毛呢连衣裙出现在客厅,“可我今天没车哎,找家里司机送我们去市,可以吗?”
路知行提醒她一句,“这样会被伯父、伯母知道吧?”
“不会,陈叔原本就是给我用的,只是我更喜欢自己开车。”
原来她是富家千金。
也是,住着六千万的房子,家里摆着两百万的钢琴,怎么看也不会是个普通姑娘。
“宴辞,我原生家庭不是很好,我也有些穷……”
,路知行试图将路家那摊子烂事讲给薛宴辞听一听,想要告诉她不要害怕,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没事儿,我这些也都是啃老来的,没什么可高贵的。”
薛宴辞挽起路知行的胳膊,“你呢,还会赚钱。
而我,只会啃老。”
“路老师,你很优秀的,没必要妄自菲薄。”
薛宴辞一连串肯定、鼓励的话说下来,路知行终于不再慌张,终于恢复到他原本欢喜的好状态。
从六号楼走到小区门口的路上,薛宴辞愣是踩了两脚带着泥巴的黑雪,路知行怎么拦她,都拦不住,调皮的很。
“陈叔,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薛宴辞一坐上车,就靠进路知行怀里了。
“可别是又要我帮你瞒着老太太、老爷、大小姐和姑爷的事。”
陈顺德这一连串称呼,将叶家、薛家,能主事的人全都带上了。
薛宴辞眨眨眼睛,“陈叔,你怎么这么厉害。”
夸得陈顺德哈哈大笑。
“我听不见。”
“不管,我就要告诉你。”
薛宴辞很是不讲理,但也正经的很,“陈叔,这位是路知行,无名乐队的主唱,天津大学物理系研二的学生,我的新男朋友。”
“知行,这位是陈顺德叔叔,是我的家人,我级级信任陈叔,爱爱陈叔。”
“陈叔,您好。”
路知行朝正在开车的陈顺德问好,颔,微笑。
陈顺德透过车内后视镜,打量路知行一番,“你好,小辞的新男朋友。”
从和康名邸到山姆会员店只半小时,一路上薛宴辞都在和陈顺德夸赞路知行有多厉害,有多棒。
她的心思,路知行不是不知道,但他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些。
“薛宴辞,在我之前,有几个人?”
“好几个。”
薛宴辞松开挽着路知行的胳膊,顺手朝他屁股拍一下。
路知行尴尬的朝四周看一眼,确保没人看到后,才又问,“都到哪一步了,都是做什么的。”
“吃过饭,喝过酒,牵过手。
都在读书,至于家里是做什么的,不记得了。”
薛宴辞挑两瓶红酒放进购物车,大步朝前面的面包售卖区走去。
路知行将她拉回身边,“有没有拥抱过?”
“有。”
“过来,让我抱抱。”
薛宴辞转身将路知行拥进怀里,拍拍他的后背。
“为什么是我?”
路知行这人,很不自信。
“因为你眼里心里有人民,有群众。”
路知行松开抱着的双手,看她一眼,“薛宴辞,你这是什么理由?”
“眼里心里有人民,有群众的人,会是个好人的。”
薛宴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