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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更比一春香:离婚文大全集(共8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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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从前从前,有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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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再给我机会照顾你,哪怕只是以亲人的身份。”

餐厅人不多,菜品精致而清淡,姜南橘纵然没有胃口,也知道必须逼自己努力吃一点。

吃到一半的时候,纪景安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在医院,外婆已经醒了,你在哪里?”

姜南橘淡淡地说:“我在吃饭,晚上要去灵堂给外公守灵,我问过家里人,按照习俗,还要麻烦你也一起去。”

纪景安顿了一下,“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姜南橘报了餐厅的名字,便挂了电话。十分钟之后,纪景安就赶到了,他穿了身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羽绒服,头发短了一些,似乎比上次见时更瘦了,看到坐在她对面的傅棋深,眸色倏地一沉。

不过因为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纪景安绷着嘴角并没有说话,姜南橘也立刻放下筷子,穿起外套,向傅棋深道别之后,跟着纪景安上了车。

纪景安似乎在车里吸过烟,上车时仍有淡淡的烟雾缭绕,姜南橘没忍住轻咳了一声,他立刻把车窗降下半截。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灵堂设在殡仪馆,正中悬挂了外公的照片,是他退休时照的,看上去仍是意气风发。

亲朋好友来了不少,但是几乎听不到哭声,外公的姐姐坐在一旁,由儿女陪着,她年纪已经很大,满头银发,手里拿了块白色手帕,无声无息地抹眼泪。

纪景安的爸妈也来了,徐女士眼睛红肿,纪业成倒是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悲伤,只是面色比平时更严肃了几分,把纪景安拉到一旁低声呵斥了几句,纪景安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垂着头一言不发。

灵堂半夜很冷,供桌上放了一盏油灯,长辈说叫做长明灯,姜南橘跪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上,隔一会儿便要向灯里加油。

纪景安跪在一旁烧纸钱,时不时停下来,用木棍拨弄一下纸灰,纷扬的纸灰像雪片一样落到他的身上,头发上,他也浑不在意。

凌晨两点,外公的侄子侄女过来接替守灵,姜南橘双手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膝盖已经跪到麻木,双腿发软,纪景安无声地从一旁扶住她的胳膊。

上车后纪景安把空调开到最大,只是姜南橘里里外外都已经冷透彻了,所以吹了一路仍没有暖过来。

她的思维也像身体一样被冻僵,跟在纪景安后面踏进家门,脱了鞋袜打开鞋柜,却没有看到自己的拖鞋,才反应过来,其实她上周就已经搬走了。

纪景安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回家,他边脱外套边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和钥匙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回过头,看向门口的姜南橘。

她正半蹲着,把袜子和鞋子一样一样穿回去。

他干巴巴地说:“我不是写了,房子留给你吗?你搬走干什么?”

姜南橘低着头专心系鞋带,语气毫无波澜,“房子是你爸妈买的,我没有理由要。”

纪景安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备用拖鞋,放在她脚边,放软了口气,“只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再折腾也来不及,不管怎么样你先在这边睡一晚。”

姜南橘其实已经累到极点,也明白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于是又一言不发地脱掉鞋袜,穿起拖鞋,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回卧室和衣躺下。

外公生前官至市委书记,葬礼上来吊唁的人很多,社会各界人士都有,大都是姜南橘从未见过的。韩裕东胸前别了朵小白花,混在一群人里,丝毫不打眼。

葬礼结束后,姜南橘又强打着精神,陪纪景安和他的爸妈一起去医院看外婆。外婆已经完全清醒,只是精神状态很差,没说几句话,眼泪便又开始在眼圈里打转,最后只是拉着纪景安的手,反反复复地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小橘。

纪景安和姜南橘并肩从医院走出来,韩裕东的车已经在路边停了很久。姜南橘把北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显出一张格外苍白的脸,毫无血色,乍看甚至有几分吓人。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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