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四个大汉,她拨通了方致尧的电话。
“致尧,我外公的儿子找人到家里强行带走了老爷子,我在国际机场这边,正在往回赶,你能去我外婆家看一下吗?家里就剩外婆和我妈,我不太放心。”
“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苏菀报出地址。
“离我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我马上出发。”
“好。”
“你别急,专心开车,有我在,一切不是问题。”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能抚平内心的不安和焦虑,挂了电话,苏菀忐忑不安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她喜欢方致尧的声音,低沉浑厚,带有磁性,听着感觉很踏实,带给人安全感。什么大事到了他那里,三言两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她常常会想,一个人究竟要经历过多少挫折,多少磨练,才能到练就这等本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等苏菀到家,处理事情的警+察已经离去,客厅里,方致尧正陪母亲,外祖母说着闲话。
苏菀一踏进家门,就抛出一连串的问题:“现在什么情况?阿公回来了吗?警+察怎么说?”
方致尧迎上来:“外公去儿子家住三天,三天后我们去接他。”
“什么?”
苏菀急得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来,方致尧贴心地替她到杯冷水。
“刚才,我和警+察去了那边,阿公亲口对警+察说的,想在儿子家住三天,让我们三天后去接他。”
苏菀望过去,苏母和外祖母正悠闲地喝着功夫茶。
见苏菀不解,外祖母语气轻松地说道:“阿公想在怀瑜家住,就让他在那边住吧。”
“痛得厉害怎么办?”
“止痛剂和注射器,我都让致尧送过去了,怀瑜打针的本事,恐怕比我还熟练。”外祖母嘴角似笑非笑,充满鄙夷。
苏菀走到外祖母身旁一屁股坐下,“阿婆,你知道的——”
这时方致尧把水递过去,她接过一口饮下,接着说:“那母子俩抢走阿公,无非是为了他的遗产,我们放任不管,肯定会吃亏。再说了,那俩人看着就不像好人,肯定不会好好照顾阿公。”
外祖母信心十足地说道:“财产都在我手上,他们不过在做无用功。”
苏母也说:“财产的事,你就别担心了。”
苏菀的担忧更重了,“万一,他们为了得到财产,不择手段,虐待阿公怎么办?”
“阿公走之前,我悄悄叮嘱过他,让他立张遗嘱,一切遗产都归怀瑜好了。”外祖母笑得别有深意。
苏菀一头雾水,问号都写在脸上。
“木头脑袋。”方致尧点一下她的额头:“财产都在外婆名下,外公名下一无所有,他们想要,都给他们好了。”
连苏母都夸:“还是致尧聪明。”
真相是,十年前,外祖父被外面的女人赶出家门,走投无路时,夫妻两人已经达成协议,两人悄悄办理离婚手续,所有财产转到外祖母名下,对外两人仍是恩爱夫妻,双方谁找到了更合适的对象,都可以结束关系,开始新生活。
或许是担心家产不菲的前妻被人追走,外祖父一改过往的风流不羁,对外祖母好得不得了,俩人感情竟回到从前,成了人人称赞的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