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天哈哈大笑道:“认识这么久,老弟第一次称呼我为啸天兄,哥哥心里痛快啊!这次回来一定要多住几日,兄弟们好好聚聚。”
“小弟不才,实在是身不由己,恐怕又要让啸天兄失望了。军务繁忙,这两天就要走了。”
“哦,还在读军校?”
“陈长官让我肄业,安排了别的事做。”
张啸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啸天兄知道的,我们和日本签署了停战协定,淞沪不能再驻防中国的军队;所以不光我要走,还要带走我原先的部队和啸天兄救的十一个人。”
“弟弟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啦!”艾青不舍地说。张啸天赞同地点了下头,这话也是他想说的。景腾笑了笑,说:“有件事说出来,还望啸天兄莫怪。”
“兄弟但说无妨。”张啸天看着景腾说。
“上次康副官安排在你场子里的几个人,并不是因为犯了错误被革职,而是我有意安排;现在我想把他们带去金陵,啸天兄你看……”
张啸天哈哈笑了起来:“我也怀疑过,知道他们对我没有恶意,我也就没往心里去;但我想知道,你安排他们到我这里为了什么呢?”
“打探情报,关于日本人的;事实上他们的确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但因为我不在,康副官又做不了主,最后都没什么价值。”
“原来是这样。”张啸天点燃了雪茄,“那是你的人,你只管带走就是。”
“多谢!还有件事。”
“请说。”
“贵帮救的人,我本该一并带走,可有个士兵需截下一条腿才能活命;”景腾试探着说,“啸天兄是明白人,知道没了腿,对一个战士意味着什么……”
张啸天催促道:“兄弟有话尽管说,大哥能做到的,不遗余力。”
景腾诚恳地说:“能否请啸天兄收留,赏他口饭吃。”
“行!”张啸天爽快地答,“我敬重这些民族英雄,只管让他来;别说我张某有这些家当,就是平民老百姓,我吃干的,也绝不让他喝稀的。”
“让他到咱家管理水电,修剪花圃,或做其他简单的事;这些同胞有血性,要是整天无所事事,会认为自己是个废人。”
张啸天点了点头:“夫人想得周全。”
“大哥又要走?不参加二哥和若兰姐的订婚宴了吗?”
景腾蹙着眉,问:“谁是若兰?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景飞和她订婚,彩蝶怎么办?”
张啸天想提醒景腾见过若兰,想了想,又没说。
“二哥说……彩蝶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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