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下次教我,我也给训练绳装个铃铛,跑起来‘叮铃’响,省得听脚步声单调。”
风筝在最高点停了会儿,像在看清楚天上的星星,然后顺着风势盘旋起来。
银铃的响声慢了,变得悠长得很,“叮铃——叮铃——”
像谁在江面上哼摇篮曲,连江水都听得慢了,浪头拍岸的声音都轻了。
林夜握着线轴,指尖能感觉到风筝传来的“心跳”
——那是风穿过翅膀的震动,是铃铛碰撞的震颤,是线绳绷紧的力道。
这感觉跟用法术操控不一样,不是冰冷的指令,是要顺着风的脾气,摸着线的松紧,像在跟天空说悄悄话。
他紧绷的肩颈慢慢松下来,连呼吸都匀了些。
“哥,”
林昼挨着他坐下,小脑袋靠在他胳膊上,头蹭得他脖颈有点痒,“等装了灯串和电机,它晚上飞起来,是不是就像把真北斗摘下来了?”
他顿了顿,眼睛更亮了,“我们再变个小魔术好不好?像游乐场那次,让它炸开好多小星星!”
林夜低头看他——林昼的眼睛里盛着星光,还有点没散去的憧憬,像藏着个小小的舞台。
游乐场的画面突然涌上来:聚光灯烤得人晕,粉丝的尖叫震得耳鼓疼,后台通道挤得转不开身,冷柜夹层里的寒气……最后定格在林昼口袋里的塑料星星上,边角磨圆了,却还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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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
他淡淡地说,江风把声音吹得很轻,“风筝……安静点好。”
林昼眨了眨眼,嘴角垮了下,像有点小失落,但很快又笑起来:“对哦!
安静也好!
它唱歌就够好听啦!”
他晃了晃脚丫,沙粒从趾缝里漏下去,“比游乐场的欢呼声好听。”
这时,邹善的通讯器“嗡”
地轻震了下,像只振翅的小虫子。
他侧过身,后背挡住林昼的视线,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下。
是厉勇的简报,黑底白字:“清道夫”
身份锁定,是“破冰者号”
失踪的大副。
可能带错版票,往港口去了。
枫离已布控。
邹善的眼神瞬间利起来,像刀出鞘,但快得像错觉。
他关掉屏幕,把通讯器塞回口袋,拿起保温杯喝了口姜茶,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下去,才转头对孩子们笑:“风大了,该收线了。”
“啊?可是它刚飞开心呢!”
林昼有点舍不得,却还是乖乖站起来,帮林夜扶着线轴。
林夜转动线轴,风筝慢慢往下落,银铃的响声也跟着低了,“叮铃……叮铃……”
像在跟星星说再见。
林昼跟着线轴往后退,小嘴里数着:“一圈,两圈……”
夏侯杰接过邹善递来的姜茶,灌了一大口,哈出的白气在月光里散成雾:“老陈说他明天烤红薯,用炭火烤,外皮焦脆,里头流心!
给技术部带一筐,配姜茶正好。”
林夜捧着温热的杯子,看着风筝落回沙滩。
星光布沾了点江雾,有点潮,银线却还亮着。
林昼正蹲在沙滩上,把风筝翅膀上的沙粒吹掉,像在照顾只累了的小鸟。
邹善和夏侯杰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落在沙上,稳稳的。
这份静,这份暖,比舞台上的光实在多了。
他捏了捏杯子,掌心的暖意浸到骨子里。
阴影还没散——“清道夫”
、错版票、破冰者号……像江底的暗流。
但至少现在,江风温柔,星光也温柔。
收完线,林昼把风筝抱在怀里,像抱着块宝贝。
林夜牵着他的手往回走,沙粒硌着鞋底,却很踏实。
明天太阳升起时,该追的线索要追,该解的谜要解。
但此刻,只要攥紧手里的线,护住怀里的风筝,就够了。
江面上,银铃的余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