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身血污、腿上缠着破布的年轻人踉跄冲进来，扑通跪倒在地：“大人！黑松林……遇袭！”
正是王光派来求援的李四。
***
寅时三刻，广元府衙灯火通明。
张毅坐在正堂上首，堂下站着府衙大小官员——通判、推官、经历、照磨，以及刚刚赶回来的捕头刘威。李四已被扶去治伤，但带回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十一具黑衣人尸体，无身份标识；我方阵亡十五人，重伤六人；囚犯死亡九人，逃脱二十三人，仅三人被控制。”张毅念着刘威带回来的初步呈报，声音冷得像冰，“而袭击者，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主动撤退。各位，谁能告诉本官，这究竟是劫囚，还是灭口？”
堂下鸦雀无声。
通判周明硬着头皮开口：“大人，无论劫囚还是灭口，当务之急是追捕逃犯。二十三个戴枷囚犯，在这寒冬腊月跑不远，应立即发下海捕文书，各县协查……”
“协查？”推官吴志打断他，“周通判，你可知道这批犯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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