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地摸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改一改税法了。”
闻言刘彻原本靠着靠枕的,这会儿坐直了身子,“如何改?”
“先前大汉的律法是按人头交税,天下土地得以重新丈量,最合理的是按地征税。”
刘徽不是今天才有所准备。
而是没有到合适的机会,不能过早的暴露出来。
此时对上刘彻流露出的要教训他们的态度,好啊,刘徽如何能不再添把火。
人多地少,交的税重,人如何能活下来。
按地的多少交税,不同的地区按不同的时间交税,正好可以让世族大家们也没办法再逃更多的税。
不过,打一巴掌也得给颗甜枣,不能一味的压制,也要给人一点好处,否则站在高位还是没有区别,那他们就得要大闹特闹,不依不饶了。
身处多少位置免多少亩地的税,都要定下一应的规矩,细节上的事不是他们父女两个人可以立刻定下的,得让人来商量,否则其他宰相不都成了摆设?
虽然刘彻那么些年来确实把其他宰相几乎弄成了摆设,那也不代表刘徽是。
皇帝可以干的事,为臣为女不能干。
政策大方向刘徽提出,细节上的事得让大家一起商量,一起说道说道他们的方法可行或者不可行。
刘彻召三省六部及太子刘据觐见。
得令后的人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们不可能认为刘彻在刘徽和钩弋夫人当面都撕破脸,而且还想出一系列的法子帮人的情况下,认为刘彻会无视。
恰恰相反,在此时召他们来,怕是已然下定决心。
卫青和霍去病本来因为刘徽被刘彻召去心下不安,刘据那儿还陪着卫子夫。
刘彻的诏令下达,三省六部所有的官员全部都要去参加,那便都要去。
刘据相信刘徽,料想定是一会儿的功夫刘徽说服刘彻出手,这一次,刘徽要做些什么?
好奇的刘据到达,三省六部的官员都到齐了,刘徽居于刘彻之下,见众人行来,刘徽起身见礼,刘彻对见礼的众人挥挥手,让他们全部都坐下,开始言归正传。
算提醒他们,他把人叫来是有正事。
刘徽提出改税法,从前的按人头收税,到如今按地收税。
此话落下,几乎世族出身的人都打了一个冷颤,他们不可能不懂得,刘徽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早早就已经等着他们,他们若不出手,刘徽手里有主意也不好太过主动。
眼下的刘彻上了年纪,有了怠政之心,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心强大大汉,一心要对付世家贵族,为后世留下一个更辉煌灿烂的大汉。
刘彻认为击败了匈奴,拿下西域,百越诸地,开疆辟土之功,兴教育,以盐铁官营,他做到的已然够多,差不多这个样子,接下来是尽情的享受。
因此政策上面的变化,刘彻不问刘徽不提,父女都达成一个共识,相互少说一些。
当刘彻想要对付人的时候,看,无论他在何时提出,刘徽都会配合无比的给他想要的方案。
“若以田地为税,天下几何,如何能知?”
刘屈氂是皇族中人,他能想到的问题一提出来,马上让人松一口气。
对对对,如何测量天下的田地是一个问题,刘徽以为那是一件小事?
没错,不管刘徽盘算为何,她也得有那个能力。
刘彻在此时道:“将鱼鳞图拿来。”
说话的是刘彻,而鱼鳞图呢,他们也有所耳闻,只是他们也想不到,正式听到会是出自刘彻之口,越好奇鱼鳞图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幅图。
很快他们便知道了。
鱼鳞图呢,在大汉的舆图之下,清楚明了的标记大汉所有开垦出来的田地,每一块都标记得分外清楚,田地的长宽,多少亩地,一目了然。
刘屈氂震惊的望向刘徽。
“刘中书令所言甚是,若要改税法,确实应该重新丈量天下的田地。
这十几年来每一年都有不同变化,因而人们也在不断的开荒,新开的田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