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动的。
那就够了。
可偏偏,赵烈心里却没有半点责怪。
他只是心颤。
他第一次觉得,所谓“勇气”,原来真的存在。
那不是嘴上说的,是要用命去赌的。
他望着萧宁,心头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种情绪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或许早就活得太久了。
是啊,他赵烈也曾年轻过。
他也曾在血战里喊过“誓不退半步”,
也曾见兄弟一刀一刀砍出去的样子,
也曾信过“军中有公道”这种笑话。
可后来,他懂了。
懂得活着比什么都难。
懂得公道不是喊出来的,是被上头点头的。
懂得血气,只会让人死得更快。
于是他学会了闭嘴。
学会了忍。
学会了什么都不说,只要能活,就活下去。
他以为自己不再年轻,
以为自己心里的火早就熄了。
可现在,他看着那个少年。
那一刀之后,他忽然发现——
原来火还在。
只是被埋得太久。
赵烈的心口,一阵阵抽紧。
他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他想喊,可声音哽在喉里。
他望着萧宁,
那目光第一次不再是“怜悯”或“担忧”。
那是一种纯粹的敬佩——
一种久违的敬佩。
他忽然想起那些死在壕沟里的兄弟。
他们若能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笑?
会不会觉得,这世道终于有人敢替他们讨一句真话?
他心里苦涩。
这种感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