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王书记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王书记这个数!”
王运盛说着伸出揸开五指的右手,冲着王燕萍翻了两翻!
王燕萍心中一凛,难怪到处曝光豆腐渣工程。
一条两公里的水泥公路,总造价不过就万,这个家伙一挥手就拿出来15万。
起码这个家伙还得赚10万—20万,再开支完工人工资、大型机械设备租赁费等,真正用在公路的钱,恐怕一半都不到!
王燕萍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曲解王运盛手势表达的意思:“王老板你这是说,乡政府只需要给你15万,剩余部分由你垫资?”
“还是说,在竞标出这个项目的最低报价之后,你再承让15?”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
王运盛大囧,他不知道这个看上去非常聪明的女书记,竟然不通一点儿人情世故。
“书记,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够拿到这个项目,我、我给你15万块钱的好处费!”
行贿的事情,王运盛没有少干。
但是,大多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像今天这样挑明了,赤裸裸的说开的,他还是大闺女上轿——头一回,说话都有些不很利索。
王燕萍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她挽着半截袖子的手臂,“啪”
地拍一下桌子。
“王运盛,你竟敢明目张胆地行贿!
我看你是兔子枕着狗腿睡觉——玩大胆了。”
“王运盛,你可以走了。
凭你的所作所为,你不具备承建乡工业园的资格!”
“别、别,王书记。
我再也不敢了,请您高抬贵手,再给我一次机会!”
王运盛刚才还从骨头缝里“蹭蹭”
往外冒着傲气,现在竟然跑得无影无踪、一点儿也不剩。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他拉杆子组建工程队的初期。
那时候,只要有人给活儿,那人就是他王运盛的衣食父母。
他不得不卑躬屈膝地在人家赔着笑脸和小心。
“念你初犯,就饶你这一次!
如若再犯,我不仅把你交给有关部门处理,还会把你的行为在媒体上曝光。
你就永远别想染指咱信陵县的任何工程。”
“靠,女人心,蝎尾针。
这个女人还真够毒的。”
王运盛在心里已经把王燕萍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脸上却挂着十分谦卑地笑。
“不敢不敢,请书记放心。
我绝对不敢再犯这类似的错误!”
“好!
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
“乡工业园的第一个工程,是修一条长2000米,宽9米的水泥公路。”
“乡财政不宽裕,最多只能出万块钱。”
王运盛听了,不由得大喜过望。
“妈的,幸亏乡财政不宽裕,如果宽裕,你们还不出到150万?
俗话说花花轿子众人抬,公家的钱大家赚。
你赚我赚大家都有得赚。
如今这王燕萍不受贿,这万老子最起码能赚到45万。
但愿当官的多几个像王燕萍这样的呆头鹅才好!”
虽然王运盛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在说着另一套。
“书记,只要您能给我协调到,那两家工厂的承建权,我愿意一分钱不挣,把公路的价格再降低15万块钱。
让乡政府只掏75万块钱,就能把公路修好!”
“好,就依你。”
“只是,乡工业园的水泥公路,过路的都是载货的重型卡车,水泥公路的质量一定要有保证。”
“为了保证这一点。
你们工程队要做好垫资的准备。”
“工程完工之后,乡政府支付30工程款。
一年之后,公路如果没有出现问题,乡政府再支付30工程款。
第三年,如果公路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