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屏住了呼吸,他见过保镖团队的训练,知道正规的格斗技巧讲究章法。
可陈默的动作完全没有章法可言,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躲过钢管的瞬间,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对方的肋骨上,只听“咔嚓”
一声脆响,那人立刻倒在地上哀嚎。
另一个绑匪见状,举起钢管朝陈默的头砸去。
陈默侧身躲开,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钢管“当啷”
落地。
紧接着,他膝盖顶向对方的小腹,那人疼得蜷缩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绑匪头目脸色大变,从腰间掏出一把匕,朝着陈默刺来。
陈默没有躲闪,反而迎着匕冲了上去。
就在匕即将碰到他胸口的瞬间,他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猛地一拳砸在对方的下巴上。
绑匪头目闷哼一声,匕掉在地上,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两分钟,仓库里只剩下林墨的喘息声和绑匪的呻吟声。
陈默走到林墨面前,解开他身上的绳子,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没事吧?”
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墨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又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绑匪,突然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真正的高手,从来不会把锋芒露在外面。”
“陈默,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林墨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默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旧帆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相框。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陈默和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背景是雪山哨所。
“我以前是边防兵,驻守在昆仑山。”
陈默的眼神变得柔和,“十二年前,我在一次巡逻中遇到雪崩,是老董事长路过救了我。
他说,做人要懂得报恩,可我一直没机会。”
林墨的心猛地一震。
他想起父亲书房里有一张雪山哨所的照片,父亲说那是他年轻时去西部考察时拍的,却从没提过救人的事。
“那天在车库,我其实提前现了异常,可对方人太多,我没能护住老董事长。”
陈默的声音里带着愧疚,“从那天起,我就誓,一定要护你周全。”
雨还在下,仓库里的灯光昏黄,却照得林墨心里一片明亮。
他看着陈默脸上的伤疤,突然觉得那道疤一点也不难看,反而像一枚勋章,见证着一个男人的忠诚与担当。
“陈默,”
林墨伸出手,“以后,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陈默愣了一下,然后紧紧握住了林墨的手。
他的手掌粗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放心,林总,有我在。”
几天后,林墨把陈默的旧帆布包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里。
他不再要求陈默穿西装,也不再嫌弃他的老旧手机。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保护,从来不是光鲜的外表,而是藏在平凡之下的,那把永不生锈的暗刃。
每当夜深人静,林墨看着窗外的灯火,总会想起那个雨夜。
他知道,只要陈默在身边,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他都能无所畏惧。
而陈默,也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对老董事长的承诺,守护着这份沉甸甸的信任。